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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所接触到的阎锡山

发布日期:2025-05-22 07:38    点击次数:81

刘翼飞写的文章

一、因为被通缉所以给人送行

1930年冬天,我当上察哈尔省的主席后,南京国民政府就让我去抓阎锡山和冯玉祥他们。这是因为阎冯和蒋介石打的中原大战,阎冯输了,政府这是在惩罚他们。我马上告诉全省的军警,让他们都去找这几个人。结果有一天,内蒙古锡林格勒盟的省政府委员德穆楚克栋鲁普给我发电报,说他们的哨兵抓到一个可疑的人,这个人说是阎锡山派他去找苏联商量,好让阎锡山逃到国外去。他问我该怎么办。我立马回电,让他把这人送到省里来。可没多久,他又来电说,看守的人没看好,这人找机会跑了。我看了电报,觉得可能是德穆楚克栋鲁普又把人给放了。

过了几天,我的保定军校老同学仲跻翰,也就是墨园,跑到张家口省政府那里递了张名片说要见我。既然是同学,我马上就见了他。可他一进来,满脸尘土,衣服破破烂烂,看上去特别疲惫,把我吓了一跳。我问他:“老同学,好久不见,你怎么落魄成这样了?”仲叹了口气说:“别提了!阎伯川派我去苏联办事,想借着出国考察的名义下台。结果路过察哈尔蒙古旗的时候,被德穆楚克栋鲁普的巡逻兵给抓了,我的东西,包括衣服、行李、一个古瓶,还有200块大洋,全给没收了。我趁看守不注意,偷偷跑了出来,走了好几天,一路讨饭才到张家口。现在躲在一家小旅馆里,都不敢出门。听说这儿的省主席是你,我激动坏了。但又想起你原来叫‘一飞’,不是‘翼飞’,又有点失望。昨天洗澡路过照相馆,看到你的照片,才知道真是你!所以就算冒昧,我也得来见你,老朋友重逢,真是开心啊!”我赶紧安慰他,帮他收拾东西,给了他300块钱做路费,还写信给山西的省主席商震,让他回山西去。

跟仲跻翰聊天时,他说他去苏联就是为了谈借道这事儿,没别的事儿。我就对他说:“这么重要的事儿,就给你那么两三百块钱路费,还就准备了一对仿古花瓶送人,这不是明摆着阎锡山拿你当幌子,玩声东击西、暗度陈仓的把戏嘛!你咋就上了他的当呢?”仲说:“我走之前,阎锡山确实在太原呢。”他还提到,他在山西是管航空署的,山西买的那些战斗机都是他外甥经手买的,都是意大利一战时剩下的老古董,根本没法打仗,花了大价钱买的却是废品。他外甥还从中捞了一大笔回扣。所以阎锡山一直不敢把这些飞机用在战场上。后来阎锡山还因为这事儿把他外甥给降级了。

没过多久,我听说阎锡山打扮成商人模样,悄悄离开了山西,跑到了天津。那时候,张学良正住在天津法租界的公馆里。刚好我有点事情得当面和张学良说,于是我就去了天津找他。见到他后,张学良跟我说:“一飞,你来得真巧。阎伯川先生现在也在天津,可能明后天就要去大连了。我跟他见面的话,挺尴尬的,你替我见他一面,代我向他问好。你就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,不能亲自去送他,再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”我记得好像是有人陪我一起去了英租界,可能是南桂馨住的地方,见到了阎锡山。我立马跟阎锡山说:“我是替张副司令来送行的,也替他向您问好。张副司令身体不舒服,不能亲自来,希望您别介意。”阎锡山说:“请刘先生回去告诉汉卿,我已经跟我手下的人说了,让他们听汉卿的,就像听我的一样,让汉卿别担心。”他还特地强调:“本来嘛,我不行了,就交给他;他不行了,就交给我。”

我回来后,跟张副司令讲了跟阎见面聊天的事儿,还问他:“阎说如果他不行了,就交给你;你不行了再交给他,这是啥意思啊?”张副司令没回答我这个问题,笑了笑就上楼了。后来听说,在中原大战前,张副司令和阎在讨伐蒋介石这事儿上,早就有过点小默契。

二、我去太原找阎锡山,但没能得到明确的答复。

张学良辞职去了国外,北平那边成立了军分会,由何应钦代替蒋介石来管。军分会里的人员来自各个派别,像商震(晋系)、王揖唐和魏宗翰(都是段系)、刘翼飞、于梁忠、王树常、万福麟、鲍文樾,还有戢翼翘(东北系)、韩复榘、门致中(西北系)等等,大概三四十个人,都是高薪请来的,算是种政治手段。后来,阎锡山的父亲去世了,要在老家河边村办丧事,军分会派我去太原代表大家吊唁。临出发前,办事厅主任鲍文樾私下找我聊天,他说:“一飞啊,听说中央想拆散我们东北军,拿开发西北当诱饵,已经开始对何柱国、王鼎芳动手了。他们老用这招,想把大家分开,然后一网打尽。我已经跟何王两人谈过了,他们不会动摇,但以后也难保没有别的阴谋,这可是个大问题。要是东北军被分割开来,咱们怎么对得起汉公呢?你这次去太原,可以顺便找找你在保定军校的同学,比如傅作义、赵承绶、李服膺、李生达他们,问问他们对东北军的看法。还有,你去见见阎锡山,跟他说,汉公出国了,东北军的将领们愿意听他的,请他多关照,大家得紧密合作。”他又说:“如果阎锡山有好感,咱们就可以有计划地联系,免得被人各个击破。介眉在太原,你去时可以找他商量。”(胡颐龄,字介眉,是张学良派到山西的官员,现在在北平当参事。)我去了太原,又到了河边村,住在赵承绶家。我跟赵承绶说:“印甫,有机会的话,我想见见阎锡山,好好聊聊。”赵承绶说:“阎锡山因为父亲去世,非常伤心,他遵守孝子不出门的规矩,可能近期都不会见外宾。”我觉得赵承绶这是帮阎锡山找借口,不想见我。但我看到傅作义家宾客不断,来的人不像是单纯来吊唁的。于是我就去崞县找了我的同学李服膺。李服膺也在家守孝,他说的话跟赵承绶一样。那时候阎锡山刚取消了对东北军的通缉令,他得跟蒋介石拉近关系,不可能跟东北军合作。东北军曾经在他跟蒋介石打得火热的时候,从后面突然杀出来,让他吃了败仗,这个仇他很难忘。我想起之前在天津跟他见面送他走时,他说:“我不行了交给他;他不行交给我。”这话只是他单方面的寄托,对我们可没什么保证。看来我这次来山西,很难达到鲍文樾和我期望的结果,跟阎锡山很难有机会好好谈谈合作,所以我就失望地回去了。

三、何应钦在太原受到了很高的礼遇

过了段时间,我又去了趟太原,这时候张学良已经回国并且官复原职了。这次是北平军分会派人去检查各地的军队。胡毓坤和门致中去查山东的军队,高维嶽去查京汉和正太两条线路上的军队。所以,我又一次到了太原。上次阎锡山躲着不见我,但这次不一样了,他老往我住的旅馆跑,对我嘘寒问暖。我现在的心情和上次也大不一样,没必要再跟他提上次的事儿了。每天,阎锡山还陪着我去操场看士兵训练,最后连何应钦也来了。阎锡山用欢迎陆军上将的礼节,放了好多礼炮来欢迎何应钦,对他特别尊敬。检查军队期间,阎锡山还让我坐他的军用飞机,从天上看了太原全城,这可是特别的待遇。开飞机的还是上次在张家口尴尬碰面的老同学,山西省航空署长仲跻翰。检查完后,回北平的路上,我在何应钦的包间里跟他说:“我想去石家庄后,再转去汉口看看张汉卿先生。”他同意了,还问我对山西有什么看法。我说:“山西是抗日的第二道防线,但阎锡山把大多数军队用来修路,不专心训练,还把兵工厂改成生产毛毯的地方,这看起来他是想表示对中央服从,但也有种猜测,他能从大连飞回大同,没日本人的帮忙可不行,这里头,他会不会跟日本人有什么秘密协议呢?”何应钦笑了笑没回答,我看得出来,他和阎锡山心里都有数,两人相视一笑。

四、说说同蒲路是怎么来的

正太铁路的头儿朱霁青,他是个辛亥革命的老同志,他跟我说:“阎锡山那老家伙,我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他就是死活不同意让同蒲和正太这两条铁路跟全国的铁路统一轨距,好让它们连起来。我跟他说了好多次,他愣是不听。”还有欧阳工程师也告诉我:“阎锡山这家伙做生意真有一套,同蒲路用的路轨、火车头、客车,全都是比利时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候留下来的轻便铁道的老物件。原来啊,阎锡山在欧战前在比利时银行存了一大笔钱,结果欧战后比利时经济不行,拿不出钱给阎锡山。于是,比利时就用这些旧铁路材料,包括路轨、火车头、客车啥的,来抵阎锡山的存款。阎锡山呢,就拿这些东西来搞铁路建设,想让山西经济繁荣起来。他还跟山西老百姓说,这是省里的铁路,钱是从省库里出的。这不明摆着让山西老百姓替比利时还债嘛!比利时虽然没给现金,但阎锡山自己可没亏着,他这心思,可真够深的。”欧阳工程师又说:“阎锡山算起成本来,那叫一个精细,一点不含糊。”

修桥、建涵洞这些活儿,他估算的价钱跟工程专家差不多,这里面没啥油水可捞。他想把所有能赚钱的门道都霸占了,只把别人当成老老实实帮他干活的工具。”(胡君素整理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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